|
楼主 |
发表于 2013-11-1 07:55: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田里草 于 2013-11-1 08:25 编辑
回复 3# 金锦
今年夏天初次看了故居,也写了一篇,还有好景?看样子老夫要三访刘老圩了。
初探刘铭传故居---刘老圩
夏天的合肥热呀,特别是今年。烦躁,星期天在家空调开着也呆不住了,大腿一拍,对老婆说,转转去。今天我们的目的地是刘铭传故居--刘老圩,刘老圩地处肥西官亭以南,离我家也就不到60公里,就数合肥的“圩”多,什么东大圩、大张圩、牛角大圩我都去过。但去刘铭传的故居刘老圩的路对我而言还是处女路。
近四十分钟,过了肥西官亭大桥不远,随着车载GPS提示,向左一拐,有一条直通刘老圩的水泥路。刘老圩是刘铭传于 1868 年第二次辞官回乡,在合肥西乡今铭传乡启明村择地兴建的具有皖中民居特色的圩堡,刘老圩三面环山,占地面积近百亩,四周筑有深深的壕沟,壕沟内的水是从大潜山引来的金河水。
我俩首先来到圩堡外的刘铭传旧居纪念馆,江淮间特有的一排瓦房形成纪念馆,一进门,就看见汪道涵题字“台湾首任巡抚刘铭传”的牌匾,刘铭传是淮军著名将领,抗法保台,首任台湾巡抚,被誉为台湾的近代化之父。农民出身的刘铭传办团练,入淮军,殊途入仕,官至台湾巡抚,一生轰轰烈烈办了三件大事:平吴剿捻、抗法保台、建省治台,成就了一位卓越的军事家、政治家、改革家的社会形象。我在一张图表旁思量着,其在主政台湾时经济增长飞快,1885年至1890年,五年间财政收入从90万两白银增至399万两。我算了一下年增速达30%呀,远快于今。
参观纪念馆后,我们走向圩堡入口,很多人不知何为“圩”,其实“圩”在合肥一带有两层意思,都指建筑设施,一是围起大堤,用以阻挡汛期洪水;二是房舍四周围水,内外以吊桥连通出入道路,其作用是防备匪盗。这类建筑在长江中游统称为“圩垸”,而江淮地区和合肥一带则称之为“圩”,但是经过百年的岁月沧桑,现在“圩”那“围”的形态也似是而非了。
淮军从这里出发,圩堡庄园名声在外。大约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围绕合肥周边,淮军将领修建了多个圩子,形成了历史上规模最大、最集中的圩堡群。虽然建起的清代圩堡庄园多达几十处,但尤其引得世人注目的是这四个圩主,分别是刘铭传、张树声、周盛波、唐定奎,他们都是淮军的重要将领,在晚清时期地位非常显赫。 “四大圩堡庄园”经了战火和劫难,听说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基本保存原貌,只是房屋多作粮仓、校舍或军政机构用房。但近几十年来毁坏严重,有的濒临倒塌,仅剩轮廓,急待保护和修缮。尽管如此,海内外的专家们对圩堡群的研究兴趣却日渐浓厚,毕竟影响历史进程的淮军是从这里起步的,而深层次地挖掘淮军在特定历史时期所起的作用及其社会影响,故居是个关键的切入点。
走进圩堡,好像进了一个大工地,堆了不少木材,入口处树立了一个牌子“刘铭传旧居维修及局部原址复建工程项目部”,浙江东阳的一家仿古园林建设公司负责修缮。我和老婆在圩子里兜圈,南面有七、八个农村妇女在抬土平地,可能是访客少的缘故,我们经过时,她们齐齐地停活注目,我立马想起当年我插队农村干活时,一样样,眼光充满着质朴。北边有四、五个当地老头在砸石头,看样子是围埂所用,几十斤重的石头搬来搬去。我这个人喜欢唠话,走上前问道:“老师傅,多大了啊,身体真好,还能干这体力活!”一位个不高,精神矍铄的老头应道:“新社会,新国家,要生活、靠自家。”有水平,一套套的,一天工七十元,我只有打哈哈,比我当年插队农村时只挣五角钱强多了。一帮六十多岁有干劲的老头,精神还不错,是刘铭传的好后代。和他们交谈中知道,圩堡文革前是驻军作为军械所,文革武斗时造反派去圩堡抢枪,驻军架起机枪以对。军械所搬离后,圩堡几乎破坏殆尽。我还知道铭传乡启明村有一半以上村民姓刘,也有不少刘铭传直系后人漂流在台湾等地,每年都有人来祭祖。一位眉毛倒翘的老农感慨地说:“刘铭传是个好官呀,这么多年在圩子里挖地三尺也没挖到一块大洋!”我说:“这样好,这样好,要当官的来看看,这里也是防腐教育基地呢!”
刘老圩早在2006年就被国务院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这里的房舍汇聚了南、北方古民居的特色,不同于江南民居的精雕细刻,既有雕梁画栋,又比较朴素实用。我们进了一修缮好了的房间,但是里面的仿古家私让人失望,太师椅崭新光亮的,还没有我家的现有那套桌椅相配。我想起了小时候陪同邻居姓李的小伙伴去居住在淮河路李鸿章故居附近的老太太家,那吱吱响的小阁楼,厚实的清代木椅,老太太裹缠着的小脚,还有一串串的铜钱挂在带架子的老式床头上,近五十年过去了,但难忘至今。
圩堡还有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圩内的名树古木生长茂盛,我没有发现传说的慈禧御赠刘铭传亲植的连理广玉兰,但古树确实不少,有的大树挂上了保护标牌,我用手机拍了两张,其中一颗树的标牌这样写着“国家三级古树,编号0407,胡桃科,枫杨,树龄160年”。仰望着这满挂着绿枝极具生命力的参天大树,我想,它虽然身处江淮之襟的圩堡中,但见证了百年来这里发生的诸如内战、文革等苍天悲剧。身在圩中,往西望去隔着一片水域有一个不小的郁郁葱葱圆土墩,远看去蕴在雾霭里,翠微一片,水鸟的天堂,似有似无。
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乌云,还是那么热,该回程了。我开着车在圩堡附近的启明村转了一圈,村落很整齐。笔直的水泥路上偶遇几辆小车驶过,排排状的青瓦白墙二层房闪着几个人影。往北望见一水泥操场和围着墙院的建筑物,大门头标着“某某某希望小学”几个大字老远清晰可见,应该是城里个人捐赠建设的小学校。村口还有一幢红瓦房门头上打着大大的招牌“刘老圩批发部”特别绕眼。哈哈,当今刘老圩的农民也有做生意之道了,如刘铭传在世看见了有何感想?老话,国泰民安,荫及子孙,我想如果两岸统一了,可兴就从这里再产生一位民选的首位台湾省省长呢,有可能,因为不论古时和当今,合肥这地方擅长出官。启明村要“启明”,钓鱼岛可“钓鱼”,这可能也是我、你和他的中国梦。 |
评分
-
1
查看全部评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