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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0 11:5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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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侉子“总是和粗鲁、野蛮相联系。如扬州评话《宋江·推枣包刘唐混西城》中,写“侉子有意和少年人瞎扯蛮,拿他作作耍“;又写侉子在人群中乱挤,“是人都怕侉子,他就沾光是侉子,人吃了苦,反而不和他噜嗦,让他走“。这个“侉子“,据说是一个“蓝脸红胡子山西侉子“,也即赤发鬼刘唐。
“蛮子“除了野蛮,更带些诡秘。如扬州评话《皮五辣子·亲友临门》中,写“一位老先生,约有五十来岁,稀稀的老鼠胡子“,“南方口音,是个蛮子“。他的名字叫野飞熊,职业是相命。他曾对人说“要谨防毒手“,结果此人“果然在当夜三更天发疯,跳下清风闸淹死了“。
但是这并不是说,在淮扬地区的人看来,北方人就是“侉子”,南方人就是“蛮子”。实际上,“侉子”和“蛮子”,有时间仅凭一些细微的方言差别,即使同属淮扬方言区,也有可能被别人叫做“侉子”或“蛮子”。如阜宁人把盐城人叫做蛮(mao)子,但实际上,阜宁和盐城均属江淮扬方言,只不过有些细微的差别。再如,宝应人把自己以北的都叫“侉子“,不管对方说哪种方言,自己以南的都叫“蛮子”,也不论对方说的是哪种方言。
淮扬各地,都与此类似,只要方言上稍有差异,就可以作为“侉”“蛮”的依据,而不论对方究竟是属于哪种方言。实际上这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既不认同南方、也不认同北方的心理表现,这与淮扬地区的历史是分不开的。而且,既不“侉”也不“蛮”的地方,仅限于自己那个小区域,连周围即使都是淮扬地区,也要分为“侉子”和“蛮子”,这显示了扬州府,淮安府当年的繁华,当地人和外地人的隔阂,扬州,淮安二府古时以漕运,盐运而富甲天下,便形成了此现象,蛮侉二字由淮扬二府流传到全国,影响之大,可见当年淮扬二府的历史的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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